紀初暖忙上前:“醫生,我女兒怎么樣?”
晏時澤也看著醫生。
醫生摘掉口罩:“這三年果果的病情雖然控制得很好,但是這個病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加重,我們會全力進行救治,不過你們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?!?/p>
不知是著怎么回的家。
紀初暖將果果哄睡,出來就看到晏時澤坐在沙發上,臉色深沉如水。
“我早就說過不讓你帶果果去學校,現在這樣你滿意了?”
他的話像刀一樣戳著紀初暖的心。
果果是她十月懷胎生的孩子,如果可以她寧愿是自己得??!
“那你呢?果果也是你的孩子,你每天除了會說忙還會干什么,你又有盡過身為爸爸的責任么?”
晏時澤一時語噎,更覺得紀初暖不可理喻。
“明天我就讓我媽把果果接走,你不適合照顧她?!?/p>
聞言,紀初暖愣了下:“不行,果果的病越來越嚴重,婆婆年紀大,照顧不了她?!?/p>
“那你就辭職?!标虝r澤的語氣不容置否。
空氣突然安靜,紀初暖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愛了多年的男人,頓覺陌生。
他一直知道當老師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,可現在卻要讓她放棄...
“我不會辭職,我也能照顧好果果?!奔o初暖態度堅決。
晏時澤不想吵下去,直接做了決定:“我會找人來照顧果果?!?/p>
話畢,轉身走進臥室。
紀初暖站在原地,只覺得寒意侵襲了全身。
一夜無言。
次日,紀初暖請假在家照顧果果。
門響,她上前開門,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站在門口。
“您好,我是安年,晏時澤叫我來照顧果果?!?/p>
眼前的女人笑著,聲音溫柔至極。
但紀初暖卻神情僵硬。
因為她的衣服,赫然就是那天她看到的那件!
第四章 潑婦
紀初暖看著站在面前的人,握著門把的手猛然攥緊。
晏時澤說找人照顧果果,找來的竟然她?他是什么意思?
四目相對,安年笑著問:“不請我進去嗎?”
紀初暖剛想開口說話,原本在屋子里等她的果果卻走了出來:“媽媽,是爸爸回來了嗎?”
問完,她看到站在門口的安年,眨了眨眼:“這個阿姨是誰?”
紀初暖往前一步,擋住了果果的視線:“是媽媽的朋友,果果先去看會電視,媽媽跟阿姨聊會天?!?/p>
果果懵懵懂懂地點點頭,走回了屋內。
紀初暖看著她走進去,轉頭看向安年,直接下了逐客令:“你走吧,果果有我,不需要別人照顧?!?/p>
安年卻笑了笑:“果果的情況成銳已經跟我說了,如果你能照顧好她,她昨天也不會進醫院?!?/p>
安年的話像跟根針似的扎進紀初暖心里,更令人心寒的是這話是出自晏時澤之口。
她緊咬著牙,忍著心里的痛意:“這是我家的事,與你無關?!?/p>
說完,紀初暖轉身進屋關上了門。
然后就給好友打去了電話,請她家的阿姨過來照顧幾天。
中午,晏時澤突然回來。
他看著客廳里多出來的陌生中年婦女,眉頭一皺:“安年呢?”
沒想到,晏時澤回到家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那個女人!
紀初暖心里像被劃了一道口子,血流不止。
她沒回他,只是問果果吃好沒有。
在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,把人交給阿姨帶去外面走走。
再三囑托之后,目送著兩人出了門。
這之后,紀初暖才看向晏時澤,目光沉沉:“你問我之前,不應該先告訴我她是誰嗎?”
晏時澤眼神薄涼:“你不需要知道,你只要把果果交給她就行了?!?/p>
他毫不在意的語氣像是把火直接點燃了紀初暖最后的理智。
“你把她弄到家里來,究竟是想讓她照顧果果,還是想讓她趕走我!”
她的話直白且難聽,晏時澤臉色一沉:“夠了!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,哪像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,簡直就是個潑婦!”
他冷聲叱著,隨即摔門而去。
偌大的客廳寂靜無比。
晏時澤的話一句一句回響在耳畔,紀初暖心里一片灰涼。
她無力地蹲在地上,雙手捂著臉,將眼淚掩在其中。
可那嗚咽聲還是一點點地傳出,蔓延整座房子……
這晚,晏時澤沒有回來。
南苑里一片黑暗。
紀初暖坐在床畔,看著熟睡的女兒,眼角泛紅。
翌日。
紀初暖有課不好請假,便帶著果果去了學校。
趁著學校中午午休,她又帶著人去市醫院打了消炎針。
結束后,紀初暖牽著果果的小手往外走。
剛打過針的手冰涼,涼意順著母女倆相握的手傳遞到紀初暖的心底。
然而剛走到醫院大門外的街道前,兩人就同時停住了腳步。
迎面,晏時澤正走過來。
而他身邊,正站著安年!
第五章 自私
紀初暖看著他們,不發一言。
反倒是果果看著晏時澤身邊的女人,拽了拽紀初暖:“那個阿姨不是媽媽的朋友嗎?為什么會挽著爸爸?”
紀初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,只想著趕緊帶孩子離開。
而晏時澤知道紀初暖每天都會帶果果去打針,只是沒想到會這么湊巧和她們碰上。
他看著紀初暖平靜的目光,心莫名一緊。
下意識地抽出被安年挽著的手,他率先開口:“果果的病醫生是怎么說的?”
紀初暖緊緊握住孩子的手:“還要觀察一段時間,學校午休時間要到了,我們先走了?!?/p>